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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追凶][双关]Escitalopram Oxalate Tablets(中)

-剧情进展缓慢,总体感觉可能有些要超字数了,怀疑自己上中下可能写不完。

听到周巡的话,关宏宇愣了一下,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转身推开人群往外跑,衣兜里的电源沉甸甸的拍打着他的腿,随着外套晃来晃去的就像是他的忐忑不安的内心。
我的个亲哥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关宏宇想。

大约是司机也从他没被口罩遮住的脸上看出了满满的焦急,没等上他多加来几句的催促,就卯足了劲,油门踩到能允许的最大,一路风驰电掣的将出租车硬生生开出了电影里跑车的气势,没过几分钟就到了目标医院的楼下。
年轻时的混不吝让关宏宇以前没少往医院跑过,有时候是去看人,也有的时候是去被人看。母亲当年重病时也是他主动的承担了所有的上下内外的医院人情的打点。整栋楼里从挂号到取药连着后面的住院处他都了解一些,询问找房一趟下来,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很容易的找到了关宏峰所在的地方。
他快步的跑上楼,焦急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将门关上。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室内,关宏峰像一条阴影一样突兀的躺在病床上,即使整个脑袋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好笑,关宏宇也一眼就看出了他因缺乏睡眠导致的黑眼圈。他哥的一只脚晾在外面,上面打了明显的石膏和绷带,不用推断也能明白是骨折了的情况。其他的部分被被子裹着看不太清,为了不打扰到关宏峰的睡眠,关宏宇静静地看了几眼他哥后偷偷的跑去了值班的服务台,向当班的医生询问起了关于他哥的检查报告。
哥俩连同脸上的疤都一模一样的长相起初还把很少见到双胞胎的医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看过的病人恢复力极强又不听话的偷跑了出来,然而在看清了对方不同的穿着和气质之后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来者的身份与来意。和关宏宇自己脑海里想象中吓自己的那些见血的大伤大灾不同,意外的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都是些磕碰的外伤以及稍微严重一点的脑震荡,再多说点就是些无关痛痒的陈年旧疴。

“没什么大事儿,老关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的关宏宇一转弯没多远就看到了躲在吸烟处抽烟的周巡。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的关宏宇没和他客气什么,就着周巡递过来的烟和火机点了一只抽了起来。他透过迷蒙的烟雾看着周巡头上一如既往的卷毛,在充斥着劣质烟味的空间里深吸了一口,呼出了一个烟圈。
“那你当时说的那么可怕,家里楼下还血呼啦的,我还以为我哥出什么事儿了。”
“楼下的那血是你们家楼里的一个孩子从天台上跳楼砸出来的。老关着急看情况,没走电梯跑的楼梯,估计是下没踩稳就摔下去了。”
火光闪动,关宏宇看着周巡把快要燃到了滤嘴的烟头“滋”的一下按灭在了垃圾桶上丢了进去。
“你不回去查案子啊?”
“没啥可查的。”周巡想要再点一支却发现自己的烟包已经空了,索性将空皮揉成了一团,也跟着刚才的烟头一起进了垃圾桶。他双手插兜靠在窗台,不知道是没散的烟气还是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疼,摸索了下把衣兜里的墨镜拿出来戴上才觉得好了一点。
“那孩子的病例上有抑郁症的历史,严重的产生过自杀倾向,加上昨晚家里俩大人因为他而吵架吵的整栋楼都知道,让孩子听见了后情绪爆发。而后直接……”周巡抽出手比了个“下落”的手势,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完关宏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禁想了想孩子的家长此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心情。最后一口烟殆尽,关宏宇把它和周巡的那只一样按灭在了垃圾桶上。
“你们支队自杀也管?”
周巡叹了口气。
“本来不管的,报案那小子非得说有杀人,一问地址我还以为老关出事儿了就带人冲了过去。结果到好,没事差点儿成有事儿了。”
周巡拢了拢自己头发,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窗台上,像是防着什么,刻意的压低了嗓音和语调,说出的内容上明显的意有所指。
“这几天你看着点儿老关,那案子还没处理干净,保不齐有点儿什么尾巴跟着,注意安全。”
关宏宇看了他一眼,顺手拍了拍自己落到衣服上的烟灰。或许是有些同性相斥,以前当混混的时候他除了他哥以外顶烦的就是周巡这一号的,即使现在几个人一起经历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后也没多少改进。
“行了行了,有我呢,我哥就不劳您周大队长操心了啊。”
心里一点儿微妙的对抗意识让他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但周巡也没和他生气,他知道关宏宇是个打心里在乎关宏峰的人,他叮嘱的有九成,关宏宇记的就有十成。

仿佛达成了默契的俩人在一起一边说一些东拉西扯的事情一边走向病房,还没等到门口,一个由支队里打来的电话把周巡叫了回去。剩下关宏宇一个拎着周巡塞过来的一袋子水果站在走廊里一脸牙疼的表情,最后只能无奈的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用身体推开了房门。
病房里的关宏峰还没有醒,所有东西和刚离开前一样,忽略掉那些碍眼刺目的绷带石膏什么的,关宏宇觉得这人无聊的二三十年来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怎么变过。
关宏宇静静的着看了一会儿,连关宏峰有几根眉毛又数了两遍,最后把目光转移到了水果上。他想了想就起身去了隔壁病房,在隔壁房大妈温柔的眼光中借走了个水果刀,然后回到病床边坐在椅子上开始削苹果,手机和借来的移动电源通过借来的插头冲着电,屏幕上的电池标志一闪一闪的,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只有刀子削皮时的沙沙声。
按道理讲,关宏峰这点儿伤也根本不算上什么大伤,按照医生的说法其实不用住院,骨折的腿夹板都套上了石膏也打上了坐个轮椅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就行。但是关宏宇不知怎么的就在医生的絮叨里想起了他哥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样子,即使在梦中也是眉头紧锁,忽然间就有些心里泛酸与难过。索性连说带求的让医生办了个住一天院的手续,就为了能让他哥能好好休息一下,若能在医院休息的好一些,过两天再回家也不迟。
关宏宇用刀的手法很熟练,削个苹果这种事以前也没少做过,动作又快又熟练。闻着渐渐散发出来的苹果的香味,除了昨晚的火锅啤酒以外还没吃什么的肚子应景的响了起来。关宏宇想了想,琢磨着他哥还没有睡醒的迹象,于是就拿着小刀一切,“咔”的一下把刚削完的苹果在中间别开成了两半。认真的对比了一下,选了块儿相对较小的就啃了上去。

津港这两天的温度着实的十分舒适,偏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再加上偶尔刮过的微风,让关宏宇开始有些犯困,索性就趴在了床边上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关宏宇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头发,但还没等他分辨出来是不是关宏峰醒了,他就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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