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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追凶][双关] Escitalopram Oxalate Tablets(串)

-剧情写的比想象的慢,完结比想象的遥远
-标题稍微皮一下
-文力感觉开始下降了,欢迎多多留言给在下充能和打脸T^T


与上次的迷茫相比,这回关宏宇明确的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不是说梦境不逼真,而是因为他发现他这回坐在了自己母亲的病床前。回想起上个梦境里的内容,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仍让他念念不忘。关宏宇看着自己母亲熟悉的脸孔,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小心翼翼的问向她:
“妈,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然而病床上的母亲并没有看他,他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发现了他,但是却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他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场景在视线的移动中换成了自家楼上的天台。
关宏宇看见他哥靠在栏杆上,少见的抽着烟,身旁的地上是自己上个梦境里见过的酒瓶,其中有两瓶已经变成了碎掉的玻璃渣子,满地的湿漉漉的水迹不像是喝过的,更像是随意的撒在了地上。有一瞬间他觉得那个人又不像是关宏峰了。那人的神情太过暗淡与颓废,不像是他以前记忆里见过的样子。
“哥?”
关宏宇试探的喊了一声却也没能够得到回应。他就像在看一场接近真实的电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周遭的反应。他走到他哥身边,顺着关宏峰沉静的目光看到了楼下躺着的尸体。
围巾的一部分浸泡在黑红色的血泊中,黑色的风衣也不能遮不住扭曲的四肢。熟悉的身形让关宏宇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躺在楼下那具尸体还是关宏峰。

“除正常的高空坠落能够造成伤外,尸体上没有其他外伤,初步可以判定并非他杀。”
他听到自己身边的关宏峰分析着,一时间的场景变得魔幻起来。关宏宇有些迷茫,但没过一会儿他就意识到眼前的场景是梦境,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出血量太大了,会吓到人,不合适。”
身旁的关宏峰用像是在评价衣服合不合身一样的口气对楼下的现场进行批评与指责, 没等关宏宇再多看几眼,地上的尸体就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酒瓶碎裂的玻璃声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见关宏峰拿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挽起了左手的衣袖,向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下去。
“哥!你干嘛?!你停手啊!”
关宏宇喊到,他想触碰关宏峰的手被挡在了一层透明的屏障之外。他疯狂的击打着那层看不见的障碍。不到半米的距离让他即看的清晰又完全不能接近,他看到那条曾经持着手铐的胳膊上满满的都是渗血的伤口。
“又是新的一天了。”
放下袖子。关宏峰将碎片扔下了天台。

“哥!”
关宏宇猛得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骤然清醒,梦中血淋淋的景象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关宏峰被突然坐起来的他吓了一跳,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关宏宇一把抓住。力道大的让他吃痛的皱了皱眉,还没等自己出声争辩与询问,就不由分说的被对方抓着撸起了袖子。关宏峰挣扎了两下还是败下阵来。
衬衣的袖子下是几块绑的结实的绷带,小心的一层层的揭开,露出是满是伤口与疤痕的手臂。
“什么时候……”
关宏宇颓然的摔回椅子里。他看着关宏峰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事发后的平静,整幅画面似乎和自己曾经在天台上揍了他时又再度重合了,一模一样的让关宏宇内心又难过又生气。他看着关宏峰慢条斯理的将散开的绷带一点点的再缠回去,然后又将衣袖拉好,摸平了因动作粗暴而产生的褶皱。
“和你没关系。”关宏峰平静的说道。
“你是我哥!”关宏宇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他:“我是你亲弟弟!”
面对着关宏宇的质问,关宏峰没有再发一言,他抿紧了嘴唇,像是个死死扣住自己外壳来保护自己的蚌。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关宏宇忍不住想爆打他一顿。然而握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打在他哥的身上。关宏宇从椅子上抓起自己的外套,潦草的一披,转身摔门走出了病房。

关宏宇用的力气很大,嘭的一声响没有把整个楼道里的人惊醒也足够把隔壁几间病房的人吓一跳。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关宏峰没法下床开门,只能说一声请进。听到了回应后的们被推开,一个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我家老头子想吃苹果,小伙子能不能先把水果刀还我。”
看着面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关宏峰紧绷的表情柔和了起来,他拿起被关宏宇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将刃的方向对着自己,提着刀把递给了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道了句谢谢。老太太接过刀,又仔细的看了眼关宏峰的样貌。
“你和那个借刀的小伙子长得真像,是兄弟吧?”
关宏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兄弟,我们两个是双胞胎。”
“刚刚动静那么大,你们吵架了?”回想起那把自己和自家老头吓了一跳的声音,老太太担心的问道。
关宏峰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老太太看着他,突然间有些心疼他,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关宏峰的手,拍了拍。
“我也有俩儿子,不是双胞胎而且总吵架,但最后总会和好。一家人呢,总会有摩擦,说开了什么都好。”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关宏峰抿了抿唇,微凉的手指因着覆盖上来的温暖逐渐不再颤抖。他在老太太担忧的目光中回应了一个浅浅的笑。
“我明白。”

关宏宇知道自己的性格远不如关宏峰沉稳,每次吵架生气最大的都是他。虽然气急的摔门而出,但他也没有走多远,心中堵塞的火气让他十分暴躁。他在楼下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包烟,坐在住院处门口的台阶上,没去管门口偶尔进出的旁人的眼光,一根又一根的抽着。
为了舒缓病人和家属们的心情,医院的院子里种植着很多绿植,郁郁葱葱的长在路的两旁,养着过路人疲惫的眼,近似四合院一般的结构让关宏宇抬头就能看到他哥所在的那个病房。夕阳的余晖照影在窗子上,就像自己手上烟卷的火光,金色中是泛着淡红色的橙黄。
烟盒里眨眼间就剩下了最后一只,默默的点燃深吸了几口,关宏宇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脑海中回想起从小到大以来的种种,他突然就笑了一下,如果说他们哥俩最擅长的事情,那就是互相气对方也是互相理解对方。
没什么大不了的,关宏宇想,他关宏峰有毅力坚持,那他关宏宇就有耐心陪着他磨,哪怕那是块儿天山上的石头,只要他坚持不懈下去,他总能给他捂热。
更何况关宏宇知道,关宏峰其实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油盐不进,他也不是块实心的石头,而是只硬壳的蚌。
待最后一根烟的火烧到滤嘴的时候,太阳也即将要完全的落下去,天快黑了。
关宏宇想起关宏峰那不方便挪动的腿与还没有好的黑暗恐惧症,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病房的灯光还是得有人打开,身上的伤还得认真的养,心上的上他可以陪着他养,一个人躲不开的夜晚还可以两个人一起度过。

他拎着新买的晚饭回到了病房,吃饭的时候关宏峰总不会是冷硬的,关宏宇想。
然而,当他伸手推开了门,明亮的灯光下,白色的病房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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