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Al_赤九行

-潘打工+鬼小丑
-想写的甜一点结果失败了，没写出想要的感觉
-_(:_」∠)_(躺平任嘲……

夜湖镇的雨总是措不及防，明明还是大晴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不是旅游的推荐时令让潘打工在无忧客栈的生活轻松了不少。甄老板在早些的时候就出了门去打麻将，看样子不到晚上也不会回来。紧急的抢收了晾在阳台的被子，潘打工揉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走向了厨房。盘算着给自己做点什么当午饭。
但他没想到，推开厨房的门时，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人在。
金色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耳朵边，蹲在冰箱前翻箱倒柜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听到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回头。潘打工侧身躲开飞来的飞刀，在它扎到墙里之前拽住刀尾的穗子让它停了下来。
“你这里怎么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啊。”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抱怨。

取鸡腿若干，切皮剔骨改花刀。

潘打工看着又一次不请自来鬼小丑无奈的笑了笑，从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冰箱里找出一盒鸡腿与鸡肉。
拨开她企图将自己带来的糖果丢到锅里的手，潘打工将她按到了菜篮边的凳子上。
两人的相识是从小就得来的孽缘，同为马戏团小丑的两人难免会被人相提并论，接下来的认识就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鬼小丑没有反抗，只是不开心的撇了撇嘴，然而作为一个擅长自娱自乐的人，她没几分钟就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她在菜筐里找了几个刚洗完的土豆，摸了摸粗糙的表皮，掂量了两下后拿出自己新买的飞刀雕刻起来。

洋葱切丝，柠檬挤汁。

重复了多次的操作早就熟记于心，潘打工手下的刀子干脆利落，金属与木头的碰撞声因整齐而悦耳。柠檬的清香与洋葱的气味让鬼小丑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诶你看，我刻的这个像不像你？”
鬼小丑忽然盒盒盒的笑了起来，把自己刻好的土豆举到了他的面前。
潘打工停下手里的活，接过土豆仔细的看了看。
好好的一个土豆被鬼小丑用暴力削的坑坑洼洼的，飞刀的刀刃在上面划出个扭曲的五官，嘴唇的部分还特意的被她用唇膏画出了红色的嘴唇，凑在一起勉强能看出像是一张有点圆的脸。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取空碗，盐几勺、胡椒粉少许、料酒少许与鸡肉一起柔搓。

“离做好还有一会儿。你要不去先洗个澡？”
潘打工揉捏着手里的鸡肉，料酒的味道淡淡的逸出来。
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鬼小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湿答答的着实不好受，有风一吹过，着实还有点冷。
潘打工抬起胳膊，鬼小丑从他的衣服的侧袋里翻到了一大堆沉甸甸的房间钥匙。并在五颜六色的绳子里找到了写着潘打工名字的那个。一晃一晃的就出了门。

滴上挤出来的柠檬汁，再倒上少些油，反复揉捏入味。静置三十分钟腌制。

潘打工站在自己房间前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的人回应了一声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着鬼小丑脑袋上粗略的搭着一条毛巾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戳着自己摆着的面具。
“你这几个面具都太丑啦。”
“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
“这个笔的颜色好好看！”
看到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说什么的鬼小丑，潘打工无奈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抽屉里有本子，拿着玩小心些，我给你擦头发。”

半个小时后取出，裹面粉，裹蛋液，裹面包糠。

潘打工看了看手表，两人打打闹闹半个小时过去了，鸡肉腌制的也差不多了。他摸了摸鬼小丑的头发，确定已经干了个差不多，就把手里的毛巾挂回到盥洗室的挂钩上。顺便把有些滑落的袖子又再度重新挽了起来。
“快好了，我先下去了。我做好端过来还是放大厅？”
“诶，快好了吗？”鬼小丑停下自己在潘打工的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的手，把笔插回桌子上摆的面具上。
“我要一起和你下去！”

开锅，油炸。

滋滋的响声与炸鸡的香气飘散在厨房里。已经饿了半天的鬼小丑激动的看着在油锅里已经变得金黄的鸡腿与鸡排，等他们被捞出来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的想吃掉它。
“烫，小心点儿。”
潘打工笑了笑，翻了翻橱柜，找出了榨汁机给鬼小丑打了杯苹果汁，过滤了两次后将它也放到了桌子上。
如果说这人世间有什么事情是真正能让人开心的，大约就是“吃”吧。若想要更为具体一些，那就要在吃的东西上做做文章。但无论什么答案，最后归根结底总结起来就是“吃美食”了。无论是味道美还是外形美，终归都是让人心情舒畅的东西。
“你做东西的还和以前一样好吃！”鬼小丑说道。
而厨子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看到吃饭的人脸上的笑容与口中的称赞了。
“要不要和我回去？我们马戏团待遇很好的。”
鬼小丑叼着一块鸡腿问他。潘打工摇了摇头。
“这是你第三十三次问我了。”
“去我们马戏团当厨子嘛，你当小丑除了吓人也不会逗人笑，还会和我抢工作！”
“小丑你一个人就够了，我不和你抢，厨子也算了，我想过的安稳点。和马戏团来回奔波太累。”
潘打工坐到了桌子边，也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啃了起来，他看着窗外打在玻璃上的雨，一股股的水流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明明没比我大几岁，说的这么老气。”
鬼小丑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小时候相识时她就觉得这个人看上去与他温和的表象完全不同，比起自己被外人评价说“单纯快乐”的性格来说，他更加让人难以看透。
“话说你怎么今天来了？”
潘打工看着啃骨头的鬼小丑，像是才想起这个问题。
“团里来了个侦探参观，我躲两天。”
鬼小丑不在意的回答道。
“如果我说我杀了人，你会不会怕我啊。”

出锅，控油，配上喜欢的佐料，就可以开吃了。

掂了掂手里的骨头，眼睛微眯瞄准了远处的垃圾桶，手腕用力，咚的一声，骨头精准的丢了进去。
鬼小丑得意的转头，却只看到潘打工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会在想举报我什么的吧。”
求夸奖的表情瞬间消失，鬼小丑空着的手悄悄的握上了飞刀。
“没有。在想怎么帮你脱罪。况且……”
轻轻推开逼近自己脖子的刀锋，潘打工摇了摇头。
“如果说杀人的话，我手上的人命可能比你还多。”
潘打工想了想，又否定了这句话：“也不对，我是帮助的人比较多。”
鬼小丑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面色不改说着惊悚话的潘打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而潘打工也只是站在那里，脸上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
“还以为这次会让你吓一跳，没想到还是输了。”鬼小丑不高兴的狠狠的戳了一下盘子里的鸡肉。“也对，你以前就是个怪人。”
“我不是怪人。”
潘打工纠正。
“你是。不能让人开心的小丑就是个画了奇怪的妆的怪人。”
“好吧好吧，我以前的确是，但现在不是。”
放弃了争辩，潘打工削了个苹果塞给鬼小丑。
“我现在学会了让人开心的方法了。”
“那你教教我？”
“对小疯子没用。”
“你才小疯子，怪人。”

别忘记刷碗与洗盘子。

窗外的雨还在下。笨拙的小丑们在一起说着玩笑话，或大笑或打闹。
炸鸡好吃，苹果汁好喝。像是有太阳的时候也会下雨，怪人与小疯子也有一小段像常人一样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