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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大侦探][潘打工]黑色星


也不是谁的生命从开始就是永夜的。即使是黑色的星星,也是明亮的光。

马戏团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备受欢迎的魔术师玩实际上是个花心风流的赌鬼,较小可爱的驯兽师的脾气比她手下的猛兽更加凶猛,苦练杂技的女人熬出一身内伤,每到阴雨的天气都止不住的流泪。在没有演出的日子里,所有的成年人都褪去了他们在舞台上的光辉露出了自己的内里。鲜花包裹下的都不过是些丑陋的皮囊。在这些迷茫的人中,突然出现的孩子就显得格外瞩目。
未曾感受过幸福童年的人们凑到一起商讨与研究,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应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更无论如何让他健康的成长。
还好孩子是种神奇的生物,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他还是像个野草一样疯狂又杂乱的生长。过度早熟的自我近乎本能的排斥着荒诞构成的笑料,与靠喜剧为支撑的马戏团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出糗别人会感到快乐,不明白为什么越靠近死亡的表演越能获得掌声。
他看着无数围观的观众因着台上的人的伤痛和畸形而欢呼雀跃。无端的,一股恶寒贯通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着自己在台上获得鲜花与掌声,他看着自己在开怀大笑的面具后嚎啕大哭。幕布将舞台与舞台之外划成了两个世界,他站在中间不知所措。唯有母亲的怀抱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逃离的安慰。

表演时承重的木头的意外断裂就像是一个征兆,马戏团里诸多不如意不顺心的纰漏成了父亲赌瘾的催化剂。催债的人像苍蝇一样源源不断,整个家庭的分崩离析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沉默寡言的母亲下定决心,在一个无风的夜晚里带着孩子离开了,清冷的月光下,蹒跚而坚定的步伐后是幼小的孩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面。

生活似乎在慢慢变好,除了时不时会出现的收债人与母亲在收工回来后偶尔的冷暴力,生活都快乐而稳定。打工生活的繁忙似乎已经让潘打工淡忘了在马戏团里的记忆。
但是命运是从不喜欢这种平淡无奇的故事。越是平静无波的海面下越有可能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一纸医院的诊断书可以说明很多事情,敏感的少年确认了最近母亲的若即若离不是自己的错觉。
有了准备,离别的日子来的就不算突然。即使是在他的面前划开了手臂,他也仅仅是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不要紧张,孩子。”
名为母亲的女人微笑着,手里的刀闪烁着银色的亮光,让他恍惚间回想起了马戏团里的生活,一瞬间他好像又站在了舞台上。他抬着头,擅长极限逃脱魔术的魔术师要进行她的最后一场表演。只不过这一次是逃离生活。
“别为我担心,也不用去叫人。”
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割破手腕的感觉一定很痛。但他却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痛苦,那明亮起来的眼睛里盛满的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有关解脱与幸福的笑意。
“我找到快乐了。”
浴缸里的水从透明变得浑浊,最后彻底染成了整池的黑红色。渐渐合上的眼脸是那么轻松,连带着鲜血也变得好闻起来,卫生间里的空气清新剂是柠檬的味道,潘打工咽了咽嗓子,腹中传来一阵饿意。他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应该去吃些东西。
桌子上的蛋糕大概还有剩余。
潘打工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平静的水面,走出了房间。
“晚安。”
一切同往常并无不同。

许久没有见过的荒诞的梦境里,他又回到了马戏团前的广场上。小小的手里拿着一大把气球,浮空的力量让他感到整个人向上拔去,脚下踩着独轮车,手忙脚乱的想要保持平衡,幼小的孩子穿着不和身长的服装本身就是种滑稽的笑料,语调怪异的声音、下撇的嘴角与画上去的笑容,在周围路人的眼中,天真浪漫又足够好笑。
生疏的步伐终究是没有把持住平衡,他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五颜六色的气球脱手开始乱飞,浮到空中突然变成了一颗颗人的头颅,他们在天空中张开了嘴,大声的嘲笑着。
“我讨厌你!小丑!”
幼小的孩童突然凭空出现,蹲在躺在地上的自己面前,嚎啕大哭的声音在一众的嬉笑怒骂声音中突兀而刺耳,红肿而湿漉漉的眼睛全是存粹的恨意,像是一面镜子映着他,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掉了他脸上故作开心的妆容,潘打工在孩子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茫然的影子。

抑郁是什么呢?真的有人能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吗?
既然离开是快乐的,为什么总会有人想要去阻止呢?
潘打工听着电台里传来的声音,听着来自不知何处的陈述着自己痛苦声音。自称心理学博士的人的滔滔不绝的开导的话与自己母亲赴死时幸福的面容在脑海中相互比较,他失望的关上了收音机。
既然知道了最有效的方式,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帮他们。

温暖的阳光下,他内心的善良向着错误的方向生长和蔓延。

夜湖的美景自是美极了的。人工开凿的景点与自然形成的风光糅合在一起,已经看不出过往的痕迹。
谁能想到昔日的小渔村也会变成度假圣地的一天呢?潘打工笑着,处理好母亲的后事并不难,崩坏离散的家也没有再呆着的必要。离开了生活最久的地方,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这个风景秀丽的村落。
找到工作很容易,他来的突兀但对待遇要求不高,温善的面相与麻利的手艺让他轻松地获得了老板的认可。在敲定了近乎苛责的合同后,甄无忧慷慨的给了他一整间客房作为卧室。他认真的道了声谢,简易的背包里除了曾经陪伴自己成长的小丑面具并没有带什么其它贵重的物品。他将他们都摆在床头。
“这什么东西啊,怪吓人的。”甄无忧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这些过于花哨的东西,塑料的材质看上去远没有隔壁房的客人的那块玉佩有价值:“扣钱。”
“大概是某位超级英雄的面具。”潘打工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想起自己给自己的职责,他是摆渡人,是帮人脱离苦海的人,如果说给予人勇气是英雄的能力,那他也应该算得上是个英雄。

夜湖镇不大,出现了离奇的事情惹得全镇好奇也很正常,淳朴的民风在一段时间内将灵异客栈的名头传的神乎其神,所以当策划一切的元凶被抓住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很惊讶。
当潘打工被押送过来的时候,平时少有人聚集的警察局一时间十分热闹,所有听说过无忧客栈的故事的警察都凑了过来,他们挤在监视器的屏幕前,好奇的看着屋里那个被铐住的人。
审讯室的灯光刺眼炫目,照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像白茫茫的大雪,灼的人眼睛刺痛,不一会儿就得眨眨眼。油墨印上去的锦鲤红彤彤的,像是血液流动的痕迹。屋内的空间充斥着刻意营造过的压抑,过度明亮衬得阴影也越发黑暗。记录案情的笔随着书记员的动作咔哒咔哒的响着。
“杀人动机?”
警察询问着。
潘打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他想起来时的路上的鸟儿在欢快的歌唱,也想起了押运车围栏中透出的灿烂阳光,眼神中是清澈的真诚与喜悦。
“助人为乐吧。”


后记:
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角色,与其它潘老师曾经出演过的不同,他来自一档为了娱乐的综艺,粗糙的剧情没有完整的故事背景,甚至连正经的名字都没有一个。名侦的凶手很多,也大多都足有魅力,但是唯独他一个让我着迷。他是一部分人眼中的恶魔,也是一部分人眼中的天使,是自己眼中的救世主与英雄,是我眼中发着光的黑色星星。
整体来看断断续续的,没能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属于我笔力不足,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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