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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大侦探][双潘]沉默银河

-明侦第三季 又是漂亮惹的祸 同人
-潘整形(甄院长)+潘刮痧
-私设有且多,人物性格捏造
-安利文,亲情向
-短打,一发完



W市的某个巷子里有家新开的按摩店,古朴的装修在略显风尘的街道里特别的新鲜和突兀,尤其是老板的为人与样貌,温和又周正,与按摩店这种充满着绮丽幻想意味的招牌不同,端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面上看着温文尔雅,一身西装配白大褂,嘴角常年的笑,让人恍惚间感受到一股民国时期的公子风味。对人温和的态度让整条街里的人都心生喜欢,就是连街口素来最不爱外人的顽固老太太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就更别提其他的年轻小姑娘,有不少都在老板的店里办了个什么卡,就为能多来几回和老板搭几句话。
奇怪的是这个潘老板明明是个风评不错的人,身边儿却总不见有什么亲人来帮忙打点,街上爱看热闹唠闲嗑的人眼睛瞪大了也没见过什么和老板特别亲密的人,店里少有的几个店员也是到街上后才雇的,对老板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问三不知。他就像设定粗糙的话本中突然出现的人物,没有能让人探究得到的前因后果。

“潘老板,这是要出门啊?还拿花儿呢,约会还是干嘛?”
经常送快递的小哥在路过店前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惊讶的发现潘老板正在关门,临近元旦,为了迎那些放假的客人,临时关店的还真不多,他自己都还得跑个几次才能把快递送完。像是在思考什么而被打断了一样,潘老板没注意到他的靠近,被突如其来的问候惊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他向快递员微微一笑,如同往常一样温和,低头看着了眼自己手里捧着的花束,语气里是快递员很少能够听到过的怀念与思恋。
“到日子了,我去看看我哥。”


-
潘家的老三家里生了个双棒,这是让整个大院儿都十分热闹的事儿。两个孩子长得是一模一样,身板和样貌上集了父母的优点,在当时的院里淘气调皮的一众孩子里也显得漂亮出众,性格表现上也聪明可爱,看的是人人都喜欢。与别个家里总好打架的兄弟不同,俩人之间感情也极好,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矛盾,偶尔吵一两句,也能极快的和好。
大的脾气不好看上去有点儿凶有点儿不好接触,实际上就是偶尔嘴损一点儿但心软好说话,做事和学习都是兢兢业业一板一眼。与哥哥的外冷内热不同,小的脾气温和看上去软糯但心里却是最艮最拧巴的一个人,心里一旦有且认定了一个主意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父母家人一度担心这孩子走偏,但好在心地不坏还乐意听父母和他哥说话,这才让家人都放心下来。一家子兄友弟恭父母和谐,谁见了都要感慨一句是个幸福的四口之家。
但命运总是爱开玩笑,就在俩人刚高考完上大学的那年家里,在外出差的父母回家的路上在高速出了车祸,两个大人一下子就都没了。剩下的俩个小孩的继续上学也成了问题。
心里揣着疙瘩的俩人对收到的赔偿金动都没动过,坚定的拒绝了所有亲戚们的帮扶,兄弟俩自食其力的在上学的同时也打着零工。但医学生的课业繁多,零时太少,一边要维持学业,一边要维持生活,即使是熬夜加点的工作,拿到的薪水也低的可怜,连带着身体状况也越发的不好起来。
眼看着日子一点又一点的难过下去。趁着俩人不在一个学校,小的那个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没告诉任何人的瞒着大的就去办了退学。在一个知情的老师的引荐下去了校外跟一个相识的老师傅去学刮痧按摩的手艺,并在他的推拿养生馆里打工当学徒补贴家用。
或许是双胞胎的想法都差不多,大的哥哥原本也要退学却晚了自己弟弟一步,半路上让知道了这事儿的弟弟给拦下来。俩人一见面,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做哥哥就知道自己弟弟背着他做了什么。紧抿的唇线后是压抑的怒火。要不是楼卫看着气氛不对赶紧拦着,兄弟俩在学校办公楼的门口就得打起来。
“哥你别生气,现在你就好好学习,你学的比我好多了,专业也比我的好,你将来能挣大钱的。现在我养你,将来你养我,我这叫提前投资,我不亏还赚呢。”
看着挨了自己一巴掌还面不改色耍贫嘴的弟弟,哥哥又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再打下去。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想法与执拗的脾气。劝解的话生气的骂说了一箩筐也没见对方有其他别的什么反应。他的表情在脸上变化的五味杂陈,终究是最后变成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白痴。”

也许是弟弟有着预言的天赋,哥哥成绩不错,硕博连读下来虽然花了好几年但的确收获颇多且评价不错。大概是真的急需兑现自己的承诺,他毕业时拒绝了导师想要给他的去往一个著名三甲医院的推荐信,而是在一堆待遇不错的私立医院内选来选去,最后决定去了一家颇有名气的整形医院。让当时的认识他的不少人震惊掉了下巴。成功的和隔壁一个临床专业的撒姓的学霸毕业工作转去做了兽医的事情一起,成为当时校园论坛里的热门讨论帖之一。

因着哥哥签的工作在M市,弟弟的手艺也早就出了师,俩人合计了一下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出去,弟弟也辞了工作,阐明缘由后,得了师傅的支持去打算独立工作。俩人在M市重新买了一套房子。所幸的是比起原来生活的城市,M市的房价和装修什么的都不贵,即使这样也紧巴巴的过了好久一阵。
新房子不太大,是个二层的商住两用房,一层让弟弟改成了自己的针灸推拿的按摩店,兄弟俩就住在二层,位置上临近哥哥上班的地方,骑车五六分钟的距离。经历了头一两个月的焦头烂额,第二个月开始就一切步入了正轨。
搬入M市的时候还是夏天,一晃就到了临近过年的冬天。除夕夜,弟弟兴奋的买了一堆吃的喝的,还下厨做了好几个菜,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了楼上与楼下,贴好了门联福字等哥哥回来。没有工作的年假也让哥哥得到一回彻底的放松。俩人第一次在沙发上喝了个醉。他们看着窗外的月亮,抱着对方的肩膀频频举杯,在《难忘今宵》的背景音乐中感慨着苦尽甘来。

M市的人都爱以别人的职业称呼人,在这里工作的俩人也不免俗的被人叫做刮痧和整形,还好他们的接受能力足够好,在笑了一通后也就习惯了这些个称呼。

俩人一起都有空的时候不多,年初的时候刮痧刷微信,看朋友圈说有个大型真人秀的剧组在招聘演员,要求有从事整形行业的相关经验。刮痧想了想,忽得就想起了自家大哥以前做演员的梦,正好其他条件也对的上,就发信息撺掇整形去报名。
“诶,哥,我看有个真人秀招演员呢,要求啥的和你挺搭的,要不你报名试试?”
“别闹。”
“没闹,正经的,导演是那个甄大,挺有名的,以前的节目口碑也不错,去试试,没准你就火了呢。”
“有工作,一会儿再说。”

临近晚饭时刮痧又想起这个事,一下午没给他有关这个问题的回应,刮痧估计整形他真的没去看,于是就直接把手机塞到了整形面前。整形扭头躲了躲还是没有躲过,只得停下自己打着鸡蛋的手,将碗和打蛋器塞给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刮痧,伸手拿过他的手机看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外照射进来,两个人的距离不近不远,画面和谐温馨,完全不像是一个命运转折点的模样。

刮痧可能真的有张预言的嘴。整形的面试过的特别顺利,凶狠的表情一摆,就连他也有三分发怵。得知了因为是直播节目的原因而必须离家之后,刮痧的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但还是表示了理解,他给自己的账号充值了会员,抱着电脑在家里天天的等着观看。随着一期一期的过去,他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他哥的演技而夸赞他,刮痧的心里升起一股有荣与嫣的骄傲。

但是随着节目的进度越发的临近季末,刮痧就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哥好像变了,论坛里的气氛开始微妙的紧张,刮痧觉得他哥有事情在瞒着他。
刮痧不是个迟钝的人,他只是很少去想,但当他发现不对后,就能很快的将一切串联出来。

“哥,就算是剧本要求的,你也别总对我‘嫂子’下那么重的手啊,蓉儿漂亮性格又好,太让人心疼了。”
“你别管。”
“怎么能不管,我还想等这季结束后向她表白呢,万一打坏了对你产生了心理阴影,那不就也会对我追求她产生影响的。”
“……别想了,我挂了。”
听着电话另一头杯挂断的嘟嘟声,刮痧原本调侃的嘴角沉了下来,皱起的眉宇间全然不是电话中的轻松愉快,而是满满的沉重。和好几次之前的通话一样,又是一次的沟通无果。翻了翻桌子上的日历,已经无法再安然等下去的刮痧决定自己要亲自去找他。

刮痧偷偷的跟在去剧组的整形身后,搭车乘船的借身份的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偷偷来到了天堂岛。他是个有天赋的人,扮演起哥哥也足够像模像样,他镇定自若的经过前台,然后转身就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面对着自己哥哥惊讶的表情,刮痧心中升起一股像小时候恶作剧成功后一模一样的笑意。
“哥。”

刮痧想过很多种两人见面时的场景和要对对方说的话,但都与现实的发展相差甚远。冰凉的药剂注射入身体,紧跟而来的就是疲乏的困意,当黑暗袭来的时候,迷茫的几秒里刮痧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在自己眼前渐渐模糊,明明是陌生的表情,但他还是在整形的眼睛中还看到了了熟悉的感觉。刮痧费力的张了张嘴,心里那句还没说的出口的质问终究没法说出口,他的话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吧,等回去,回家了就一切都会好的。
刮痧这么想着,眼前终究是变成了彻底的黑暗。

然而醒来之后,一切却变成了他的人间炼狱。

刮痧改了改自己带来的信号屏蔽器,在几个人期盼的眼神中不但恢复了通讯还加强了信号,让岛上人成功的联系到了警方,透过暴风雨传来的滋啦兹啦的电流声让人安心与兴奋。礼貌性的笑了笑,刮痧默默的穿过人群坐到了休息室的长椅上。吵闹声被隔离在了几堵墙之后,偌大的医院一下子就显得十分寂静与冷清,看了眼时间,从黑夜到黎明的几个小时忽然变得分外难熬。
疲倦的闭上眼,纷乱的思绪挟着滚滚的信息冲的他整个大脑都在发痛。
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何一切却变成了这个模样?
喜爱的人杀死了自己至亲的人,而精心挑选的送与他人的礼物变成了杀死自己喜爱的人的凶器。一切发展的起因与过程都太过荒诞了。让他的一腔悲怆的情绪无处释放。他惊讶于自己哥哥和甄大做的事,也忽然明白了他向自己下手的理由。他自认为在为人处事这方面算得上是老练,却始终未想到人性的复杂可以到达这种程度。

十二点的钟声早已响过,新的一天来了,新的一年来了,孑然一身未来也开始了。

他沉默着,在宁静的冬夜里无声哭泣。


刮痧站在墓园里,手中的栀子花束轻轻的放到了墓碑前。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一点一点的落到了星空色的西服上,与上面的星星一起堆成了沉默的银河。
忽然,隔壁新棺迁入的声音将他从雕像一般的安静中惊醒,他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熙熙攘攘喧闹的人群。各色的生者表演着他们的角色,或哭号或哀悼。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刮痧转身,走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再看背后一眼。

W市的风雪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的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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